又是一年秋风起,落叶瑟瑟堆满地.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不自觉的怀起旧来.可能是年届不惑,心态也变老了?
今天一大早送朋友去城里,看到公路边的树林里有位老人在扫树叶,不禁想起小时候串树叶的事情.生于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农村人差不多都应该记得.
那时候还是在生产队里,大部分家庭孩子多,劳力少.公分挣得少,粮食和烧草就分的少.所以我们小的时候都拾过烧草.而串树叶是最轻松的了.我那时也就十多岁,到了树落叶的季节,我们都会三两个结伴在早上出去串树叶.如果是前一天晚上刮大北风,那么第二天早上的收获肯定要多.那时候差不多每天早上我都和金良[我的发小]结伴去串树叶.串树叶只需要一根大号针和一根两米多长的麻绳,把麻绳的一端穿进针眼,另一端打个活结,再拎上一根麻袋就可以出发了.那时候村外的道路两边都种着很大的杨树,路边都有挺深的排水沟,树叶一般都被风刮在沟里.我俩一般每人一条沟,把麻袋放在沟的一端,边走边串,任串好的树叶拖在地上,等麻绳上串满了,就跑回去装进麻袋.时间差不多了,就吆喝着回家吃饭再去上学.那个季节已经挺冷了,而我们常常是冒着汗跑回家.树叶带油性,特别好烧,我串的树叶基本能解决一个多月的烧草问题.
那时候几乎家家都吃玉米窝窝头.有点白面都是留着过年或是家里有事才用.我小时候很谗,经常和妈妈提条件:如果我多串一点树叶就给我做好吃的.妈妈就会和一点点白面糊糊,糊在一根小木棍的一端在锅灶里烤.妈妈的技术真的很好,里面熟了外面烤的焦黄而不糊,妈妈叫它[箍槌].真的是非常好吃.妈妈说我的肚子里有谗虫,常用这种方法打打我的谗虫.
现在的农村,已经很少有人再去扫树叶,液化气,沼气和电代替了柴草做饭.树叶也回归了它的本性.化做春泥,准备来年新一轮的生命轮回.而我是总在这个落叶的季节想起儿时温馨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