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今天非常荣幸能够请到《当代艺术》杂志的主编房圣易先生来到腾讯演播室，参与腾讯2009年艺术人物年鉴的系列访谈活动。房主编，很多人称您为青年艺术家，您是喜欢主编角色还是艺术家这个身份？
房圣易：都喜欢，只要是自己选择的事情肯定是喜欢的。可能艺术家是一个类似于性别一样的身份，它是我永远不会变，也不需要刻意强调的东西。作为主编来说，是我这个阶段从事的职业，我总开玩笑说他们是职业艺术家，我是有职业的艺术家，我喜欢在社会上有明确地切入社会的角度，这样我和我的艺术创作就与社会多了一层参照关系。
主持人：能简单说一说您现在主要涉猎过哪几个行业？
房圣易：这是一个自传的事情。
主持人：对。（笑）
房圣易：从我大学毕业开始，当过教师，我团队的员工都愿意叫我房老师，这是中国人的习惯，叫老师，但我曾经确实是老师。然后做记者，那时渴望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的事情，再然后我做过广告公司，也就是那个阶段为后来创办杂志积累了管理经验。
主持人：开始对金钱比较敏感。
房圣易：后来就创办了杂志，我发现文化产业一定是未来朝阳的东西，这个社会太需要为文化服务的事业。贯穿这些经历始终的是艺术创作，我大学读的是艺术专业，我从6岁开始，父亲就教我们画速写，在所有职业生涯里从来没有停过的一件事情就是创作，几乎每一段职业背后都有参加一些展览、一些作品的发表。
主持人：有的人称您是独立艺术家，这个词在艺术圈里面可能是一个比较新的，叫独立艺术家，您是怎么认定这个称谓的？
房圣易：这么和谐的气氛里，独立总是怪怪的。（笑）其实跟政治没有关系。独立相对来说是不依附，就是说这里存在一个独立思考、自主抉择的问题。
艺术在国内与政治曾经联系得很紧密，现在是与画廊，与商业密不可分，这个时候你的艺术也很难说是一种独立的状态，你的艺术需要考虑很多市场因素或者他人喜好的因素。但其实艺术应该是一个很自我的东西，你把自己表达清楚了才能引起别人的共鸣，你表达自己并不意味着自哀自怨，孤芳自赏，艺术作品里关怀的是人和人性的问题，是应该具有一种宽广情怀的思考。只有最不依附于任何一个支撑力量的时候，你想表达的东西，可能才会达到真正引起其他人共鸣的真诚度。
主持人：我们知道艺术圈有原创作者，就是画家、雕塑家这些人，另外一块就是画廊，媒体杂志也算其中之一，再有就是收藏家，您是怎样处理这三方面的关系，作为资深艺术圈的人，请您简单理顺一下这三方面的关系。
房圣易：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现在要说当代艺术领域能形成一个产业的话，我想还为时过早，应该还没有形成。但要说艺术或者文化能够成为产业的话，这一定没有问题。任何产业链之所以能存在，应该不可避免谈一个现金流的问题，就是活钱，没有钱的支撑和转动，这个链条就一定会停止。
现在我这么说可能比较庸俗，我们把整个艺术领域的事情和纯粹商业领域的事情可以并列去谈。艺术家类似于上游的生产者，它是整个产业存在的一个根本，这是毫无疑问的，他是这个产业存在的根本。只有他的艺术品生产出来之后，才能够有一切外延的延续力量来支撑这个产业做大。他是一个原创者，他像一个宝藏一样是上游的生产者。画廊其实相对是一个经销商，画廊一般来说基本都是一级代理关系，艺术家可以直接去面对一个画廊，画廊直接再往后就是藏家，藏家就是消费群体。藏家的目的有两种，一方面他可以去投资，买完之后艺术品，把它当做一个投资物，让它去升值，让自己的资产达到一个进步。另外一个方面就是终端消费，买到了挂在家里一代一代传过去，我相信这是收藏的最根本的目的。所谓我们媒体的出现，出版行业的出现，艺术衍生品的出现，还有历史悠久的拍卖行，方方面面都是附着在这个链条之上的一个额外的添加，是主干之外的一个次主干的东西。
主持人：但它的升值潜力其实要靠这些外部手段推波助澜。
房圣易：是，这中间有很多未知服务，有利于把产品销售出去的服务，这个服务是非常多元的，不仅仅是媒体。这个是靠我们智慧不断扩展，一个产业越壮大中间的支杆、次支杆就会越多，我觉得现在可能还是少很多。另外很多画家可能避开画廊，直接去面对一个藏家，这就是我们说的直销的问题了。
主持人：而且据我了解，其实很多藏家直接就是找相应的画家。您觉得这个是正常的，还是说不应该有这种模式？
房圣易：我觉得任何一个商业领域里所谓的模式都一定是多元的，我特别愿意强调“多元”这这个词汇。画廊来说在欧洲是几百年历史了，在我们国家可能最早在古代街摊上的字画店也算一个画廊的雏形。有画廊做中间环节是完全没问题的。抛开它直接面对藏家的时候，也可以说是画廊最深恶痛绝的，它会觉得艺术家这么做损害了它的利益，工厂生产直接卖给客户了，经销商怎么办，这个没关系，一定是几条线都会走。我现在就跟画廊
合作，有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精力，精力再旺盛很多事情也没法打理，人也不能完全依靠自己一个人。好的专业的画廊会让优秀的艺术家如虎添翼。
主持人：我们知道房主编近期创作一个系列作品，叫“黄金三部曲”，是怎样的一个想法，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作品？
房圣易：这个已经对外公布了，明年春季我自己的个展上这些作品会集体亮相。现在这些作品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传统纸媒上都已经公布了。
最原始的动机是想表达我的一种观察思考的结果，我发现人们对于“财富”的态度异常矛盾，并且夹杂着很多欲拒还休的暧昧与扭曲。这个作品做出来之后呈现的面目，我自己看的时候也有庸俗的感受，可能它表达的题材是与之相关的。因为正好是三件作品，所以就叫“黄金三部曲”不是故意攒出来的。
我简单描述一下。
第一件做的是《一毛钱金币》，人生其实很多时候你在被钱控制着，你一个月如果能多挣一点钱，你的心情一定是不同的，它会改变你生活中很多事，但很少有人去考虑你的一生被这个东西牵扯走，这种东西在人类社会是怎么出现的，它们其实只是纸，但是它们依附的价值是让你为之改变的。
主持人：这是一个社会的元素。
房圣易：当时用的是499枚一毛钱，现在是最小的面值了，虽然以前还有分币，但现在不流通了。一毛钱的金属货币，镀纯黄金，瞬间你改变了国家法律赋予它的面值，这时候若干倍的高于一角本身的价值。我认为更多的时候视觉艺术带动的是一个思考，当一个人常规的思维被阻断后，你会因为惯性思维的反抗而不得不增加思考的量。在网上太多的人看到后留言，能看到每个人对于金币的喜爱之情，渴望用尽量小的代价换回巨大的价值几乎是现代人的共同心理特征。
主持人：您觉得控制欲望才是一个根本？
房圣易：欲望不需要控制，我不是一个禁欲主义者，纵人欲，顺天理。欲望需要理智的引导。文化艺术带来人精神生活上的一个提升，你会保持一种更活跃的人生状态，这是非常好的。
“黄金粪”用黄金做一个大粪，和中国以前说的“视黄金如粪土”是有关系的，创作的过程是最好玩儿的。你想我们每天都要排泄，但你真不知道它什么样，恍惚有一个状态，你对气味的刺激更记忆深刻，但你根本就不怎么记得它的形态。为这个事我就必须要认真的观察一下，那个过程是痛苦的。（笑）看了一会儿之后，仔细去考虑形态，然后雕塑泥去做，做完了以后翻模，做完之后觉得特好玩儿，金灿灿，晶莹剔透，但同时它面目可憎，我们古代文学里描述一个人“视金钱为粪土”，这基本是褒义的，但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希望化粪土为黄金的，如何在小小的机会里面去创造我的最大财富，这可能是太多人的一个人生态度。这种社会文化上的显性矛盾其实很有意思。理性面对财富一定不是去鄙视它，而是要找到不去贪婪、不去把它依附在身上不肯剥掉的一种气质。应该知道金钱在你身上的时候，很多时候是拿来做其他的事情，而不是像守财奴一样的面对它。
“我们总会发光的”，做那件作品的过程对我精神是一个小小的洗礼，尼采在一本书里写的“是金子埋在哪里都会发光”，多少人对此深信不疑。中国相对应的一句话叫“天生我才必有用”，其实一般人都不记得后一句，后一句是“千金散尽还复来”。说出后一句来，这个气势就小了。“天生我才必有用，钱花了我能挣”，这就没意思了。而是让所有郁郁不得志的人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有我的位置，有我能为这个世界展现我人生价值的地方，然后才有活下去的勇气。你可能最落寞，最落魄，最不得志的时候依然坚信有一天我能够走出来，我能够发光。其实这句话也鼓励了我很多年，创业的这些年是很累的，当把自己放在小黑屋里面一夜一夜不睡觉，熬夜做事情的时候，我真的被这些话激励过。
然后我想我要做这么一件东西，我看看金子里在泥土里发光的感觉是什么。我就定做了一个很好的展柜，我这人这方面是非常较真的，展会公司就被我说了好几次，怎么抛漆，怎么抛光。然后我挑泥土，北京的土都太黄，可能跟地域有关系，我们的土黄、发白，你想找一个黑黑的泥土是找不到的，但把黄金放在黄土上你感觉更不好看。我就为了找黑黑的土就费了很大的力气，基本对北京四九城的土质做了一个小小考察，后来终于找到了，找到了泥土、金矿石，算是含金量最高的一种金矿石，挑了一块可能看起来最好看，表面最金光闪闪的这么一块金矿石摆在上面，然后我又砸碎了几块金矿石，把金沙粒用小镊子挑，大概挑了七八个晚上，因为白天要工作，晚上回去拿着小镊子，我当时总想起葛朗台，挑金沙。（笑）挑出来之后撒在泥土上，打开灯光的时候你会看到泥土的质感和这种金矿石质感的一个对比，它是一个简单的呈现，然后你就会看到那么一个泥土上面金矿石什么样。
为什么说精神的洗礼，我发现一些很悲伤的事情。如果那些金沙粒从土块之间渗透下去，滚落下去，埋起来，是金子埋在那里并不发光，根本就不发光，最残酷的是我突然想到，发光，当然我们都受过大学教育，不用大学了，初中就学过这个事，它也不发光，我们知道什么叫光源体，这无非就是一个反光而已。如果没有光照射在你的身上，你把光反射出来的时候，你不会被发现，如果我们过去总是把黄金比作自己，把发光比作我们未来的人生价值的释放，如果没有一个机遇，没有某种东西去照射你的时候，你无法放出光芒，你需要别人的发现，也可能是你自己的把握，你需要调好你的角度，与光接触的时候产生最灿烂的反射，所以是金子不会发光，是金子要反光，需要一个机遇。更残酷的事情出现了，因为我在买金矿石的时候也在想表面这么多金灿灿的是黄金吧，后来从地质方面的知识里面了解到，我们自然界化合态的金基本上是不存在的，这么大一块金矿石提炼出来的黄金可能就这么一点，上面表面附着太多闪耀的东西是铜和铅，我满心以为金矿石是金，最后发现它是铜和铅。反光的炫耀的往往并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经过提炼与淘汰之后，你才能得到最后那一点点的宝贵的东西。
主持人：其实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事物都经不起推敲，在你的创作过程中阐述了这么一个观点。
房圣易：是吧，其实人何必一定认为自己是金子，你是土有什么不好，你是那个铜有什么不好，人生
寻找自我的价值不是说总要搞清楚我是不是金子，而是你要努力的去回应这个社会，你去努力地为其他人，为其他的事物去贡献你的价值，你去做出有贡献的工作这是最主要的，在你做出有贡献的工作，提供了有价值的思考，做出了实际的有价值的成绩或者一个结果的时候，你是什么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当然在之前我们需要一种坚信，这种坚信是我最看中的东西，我们总会发光的，无论我们是什么我们总会发光的。人需要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人需要我能直线行走的一个勇气，我觉得鼓励起每个人心中的勇气是重要的。
主持人：您在艺术圈已经打拼很多年了，您觉得为什么说老百姓需要艺术？其实任何东西大家都可以把它抛开，但是如果你作为一个存在的或者一个人的个体，在讨论你这个人存在的意义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最离不开的这些人可能就是你缺失的或者那一点点很少量能够激发你潜能的东西，我想听听房主编对艺术的一个理解。
房圣易：为什么说离不开艺术？我们如果把艺术最后归类为一个纯美术，或纯文学……单纯缩小到某一种艺术门类的时候没有什么说不可以被抛弃的，因为很多艺术形式早就相对死亡了。它可以死，人们可以不需要…
主持人：是表现形式。
房圣易：对，形式会不同的变化。艺术，我是这么去看待这个问题，人民离不开艺术，不是说人民离不开纯艺术，艺术是一个很庞大的概念。
主持人：精神领域的东西。
房圣易：要知道我们生活中各个领域里，各种行业里，都有艺术的含量。艺术真的不能很狭窄的去看待它。如果我们说仅仅是在博物馆和美术馆里这么点艺术品，那么有的时候我们想说它对这个世界的贡献并不是最大的。但是用那种高纯度的艺术思考扩大出的种种外延是无限的，它是原创的核心。艺术之间面对的是人，面对的是人性，艺术面对的是对自己的自省，一种自问。这个东西是最要命的，因为人类一切生活中需要的物品，都建立在人对它们的需求上，这种需求需要充满智慧的解决方案，而这里必然有艺术的含量，艺术家执着地将他的人生，将他生命中的时间得出思考结果或者思考过程，本身对我们人类的存在是一个财富，这里面能焕发出太多太多的东西，这是它的价值所在。如果仅仅说就是一张油画，就没什么离不开的。
主持人：还有人说艺术是最没用的东西。
房圣易：你达到某种生存层次的时候，艺术才能对你的生活发挥作用，对于急需吃饱的人来说，艺术没有，除非艺术能换饭。吴冠中文革的时候就用自己的画换过馒头，那时候艺术对他还是有用，尽管有一点悲凉。解决了生存之后我们大家都坐在这里了，吃饱喝足了，一切问题解决了，我们再谈吃什么、喝什么，一定不是，一定是精神。最后解决的是精神上如何面对世界的问题，那么艺术就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思考的手段，发泄的手段。
主持人：当今中国艺术品市场，中国处在世界的一个什么位置上？今后中国的艺术市场会向哪一个方向或者更应该向哪一个方向去运转？
房圣易：一个能够成功预判市场的人不会轻易说出来，另外一个，市场的概念是自由竞争，自由交易产生的结果，很多的不可预知性是一定的。如果说到中国的艺术，也就是说中国艺术市场或者说中国艺术品市场和整个世界艺术市场的关系，我们把它当做一个可以成立的命题的话，我觉得不可能空空的去说。
主持人：比如很多人说中国艺术品刚起步，它所在的位置是什么，现在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的起步阶段，还是已经成熟到了可以影响世界级艺术品市场？
房圣易：如果我们承认世界经济是一体化，如果我们承认市场经济是自由竞争的，那么我们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是这样，这一切是由市场规律决定的，而中国艺术市场很难独立于整体市场之外。中国这个艺术品市场，中国这些艺术品根本不由自身决定，也没有自身阶段的问题。你只是融入到一个世界市场体系，中国艺术品在世界艺术品市场份额里面一定不是很大，我也看一些文章、报表和数据，这两年说得很厉害，说整个交易额多少亿，多少亿里面百分之多少，可能都突破了10%以上，都是我们中国的交易，排在前十名的是中国艺术品交易，当然也有人对这个质疑。但是，我相信整个中国艺术市场，我们中国艺术品在世界这个市场份额里一定是小的，谁也没那么重要。我们应该把这个民族和国际界限忘掉一些，就跟汽车一样，不管是哪国的牌子，哪种产品能够占有市场份额可能决定的层面是消费者，如果我们抛去投资、投机的领域来说，从消费来说，哪种艺术品更被人接受。可能我们中国艺术品卖的高一点，一定和我们国家目前的经济发展相关。
主持人：国家经济实体推动了这个。
房圣易：这是太明确的一个事情。所以我说这代艺术家，应该为“中国”二字感到深深的骄傲。埃及的文物，我上个月去见马未都聊这个事，埃及的文物历史比咱还悠久，但现在在国际拍卖市场上卖不上价。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国元代的一个青花碗在欧洲四千英镑都没人买，现在卖到400万那都是起拍价，谁在买？是我们整个华人世界，我们对自我文化的认同，当然这说的是一个古玩，现当代的艺术品也一样。任何一个国家，你都必然有民族尊严感，而且它不只是一个民族尊严和那种狭隘的民族情结的问题，是你的文化根基的问题，本民族的文化是你能够沟通的一种语境，你必然珍爱。我们买一个西方的东西会有猎奇的感觉，你说我们家买一个路易十几用的一个壶，和我们家所有壶都不一样，这只是一种猎奇，西方人买中国的艺术品会不会也是这样？他怎么会对你有一个深刻的挚爱，当然也不排除会有这样的人，但这样的人不会说是广泛的。
主持人：作为一个青年艺术家，您认为中国青年艺术家应当引领或者说是在整个中国艺术行业里面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房圣易：其实我觉得年龄不分大小，我们说成熟是我们的选修课，而衰老是我们的必修课。我们看到很多可能6、70岁的老人依然在行为处事上幼稚的像个孩子，而也看到一些少年老成的。其实艺术家与年龄没有绝对关系，但你思考积淀和创造力的迸发和年龄有关，因为你需要一个时间去呈现，拉斐尔很年轻就死了，但他的生命厚度是客观的。毛主席他老人家当年在莫斯科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你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这句话说的其实简单，朴素无比，年轻人身上孕育着最大的希望，有时间你就还有可能性。
青年人在任何一个领域都是最重要的，他们是未来的全部，尽管他们现在还可能有种种的不足，我们能看到很多今天的权威，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们的成就往往并不是晚年创造的，而是在他的中青年时代，晚年只是他们的收获阶段。古人说三人而立，并不是说三十一定有成就，这个立指的是方向，人在三十一定应该找到人生的方向，我很幸运的是找到了这个方向。此外我觉得青年一代更具备这个时代的气质，他有这个时代生活的阅历，有这个时代的思考，中国经济与政治都已经走向复兴，文化艺术的复兴也等待着这一代人做出他们的贡献，所以我想我们活在了最好的时代。
主持人：好，非常感谢房圣易艺术家接受腾讯的独家专访，谢谢。
房圣易：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