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益西彭措堪布开示的《<劝发菩提心文>讲记》里也有有一首唐先生的《亲恩歌》
我今未说泪先淋,难报爹娘养育恩。
自是断肠谈不得,断肠谈与众人听。
欲说泪先流,未谈愁肠断,是因为父母恩难报
惟有怀胎受折磨,百般魔障好难过。
莫言产育无凶吉,生死须臾可奈何。
母亲十月怀胎,是何等的苦累,吉凶难说,片刻无常就可夺命,尽管如此,母亲还是甘愿生下我们
怀我们的时候,不论是吃喝、穿衣服,甚至行走、睡觉等等,都要时时小心注意。
睡觉的时候,不敢乱翻身;吃东西的时候,不敢吃过热或者过冷的食物;走路的时候,不敢走快。
生下儿来血奔心,牙关紧闭眼翻生,
直从剪下胞衣后,再过三朝才是人。
刚刚生下孩子来的时候,母亲血奔心脏,牙关紧闭,两只眼睛向上翻。另外自从剪下胞衣以后,要再过三天才是真正的人。
屎尿时常撒满身,腥臊臭秽不堪闻。
却无半点嫌憎意,洗换频繁极苦辛。
我们是婴儿时,常常拉屎拉尿,撒在母亲的身上,肮脏臭秽,母亲嫌弃过吗?生气过吗?
听得娃儿哭一声,翻身就把手来擎。
想他岁半周年内,一觉何曾睡得成。
在我们还是襁褓中时,母亲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大雪纷纷腊月天,偎头偎脸抱儿眠,
只因乳是孩儿吃,彻夜开胸在外边。
大雪纷纷的寒冬腊月,母亲首先想到的不要冻坏了襁褓里的我们。
用自己的头和脸紧紧地贴着我们,抱着我们,小心着睡。
就算是寒冬腊月,孩子肚饿而哭,母亲根本顾不上自己受冷挨冻,把胸部露在外边。
听得孩儿出痘疮,登时吓得眼翻黄。
一从放出标来后,尽日何曾吃米汤。
磕个头来上炷香,声声只叫痘娘娘。
若还叫得娘娘应,何怕头穿出脑浆。
儿女是母亲的心头肉,
听到孩子出痘疮,母亲顿时就吓得两眼都翻黄,
稍有风寒热咳,就慌慌张张替我们紧张,
乃至彻夜未眠,半点汤水也因为牵挂孩儿而未能咽下,
为了让孩子得平安,又是磕头,又是拜神;又请观音,又请娘娘!
幸得儿生两岁零,依台傍凳自能行。
只愁跌破头和面,挂肚牵肠不放心。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两岁的时候,我们能够扶着桌子走路了,
母亲又担心孩子摔倒,跌破了他的头和脸,常常牵肠挂肚悬着一颗心。
生得孩儿性气乖,任他情性使将来。
如何父母偏怜爱,还说乖乖这样乖。
尽管我们不争气,性情乖戾,母亲也随着我们的性子百依百顺,
不论孩子是怎么样的,父母都一向看成宝贝一样怜爱。
儿今头发已披肩,转眼成人在面前,
痛杀亲心难割舍,不能常在膝头边。
古代头发披肩是指长大了,
儿大不由娘,出外闯天下,
由春盼到冬,未得几度回,
儿女不能常常在自己身边,父母的心多疼痛,多么难割难舍啊!
就算你赚得几个钱寄回去,那又怎样?
虽然挣得少田园,受怕担辛苦万千,
不是为儿还为女,自家吃得几文钱。
父母在家或种田地获种果园,或做生意,总之都是日夜操劳,
挣了一些钱财,这也让父母千辛万苦、担惊受怕。挣了一些钱财,这也让父母千辛万苦、担惊受怕。要不是为了儿女成家立业,两个老人自己能吃得了几文钱呢?父母操心的还不是自己的儿女成家立业的一个问题。
娘看爹来爹看娘,为何终日脸焦黄?
只因儿女将婚嫁,相对愁眉做一房。
爹娘两老,为什么你看我,我看你?
而且还整天脸色焦黄,
是因为儿女到了成家的年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正发愁怎么来准备婚嫁。
父母的一生当中挂念的就是自己的儿女,再也没有牵挂的一个地方了。
寸寸丝丝总是恩,谁能描得半毫真,
蓼莪纵使能描画,只好依稀六七分。
这点点滴滴都是父母的恩德,谁能描绘出父母的恩德的半毫呢?即使是《诗经》里善于表达的《蓼莪》,也只是依稀仿佛说个六七分罢了。
父母恩难报那是因为父母恩情何其大,才如许难报,
在《心地观经》上面说到,世间最高莫过于崇山,而母恩比须弥山还高;世间最重莫过于大地,而母恩比大地还重。
还说:如果善男子、善女人,为了报答母恩,在一劫中每天三时割自己的身肉供养父母,也不能报答一日的恩德。
因为一切男女在母胎中饮食母体的血液,以及出胎之后喝过母亲的乳汁总共一百八十斛,母亲获得美味或者好衣服都是首先给自己的孩子,即使孩子愚痴下劣,母亲的爱也没有两样。
父母恩重如山,如此不可思议,我等如何报答?何能报答?
我们自己要从身口意直接间接精勤地报达父母的恩德,
也就是我们的身口意所作所行都要报答父母的恩德,
我们自己身体的一切威仪要寂静、要调柔,不害父母,而且精进地利益他们、报达他们的恩德,
同样,口中所说的每句话也不应该轻视他们、破斥他们、讥讽他们,应当说谛实语言、悦耳之语,让父母欢喜、让父母高兴,
我们的心也是同样的,如果饶益父母他们,不应该希求自己得到好处,也不应该以虚伪的调柔、威仪或者吻合语言等等手段让他们将自己看作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而应该内心唯一利益父母,报达他们的恩德。